支弹药,国内是不允许军人带枪乱跑的。眼睛扫过登记表,罗二吃惊地发现,上面的人名后面,最小的职务都的连长一级,团级干部都是一长串。
带队的干部,竟然和大力相熟,老远一番大呼小叫的抱住了兴奋的大力;在和大力嘀咕几句后,那个瘦高的干部,把两人划拉进了队伍,蔫头蔫脑的大灰被无视,也让罗二少了不少的口舌。
吃过晚饭,众人分乘五辆军用卡车,摇晃着连夜上路;坐在各自的行李上,不论熟悉不熟悉的兵们,交谈着刚才吃过的饺子,夸耀着自己吞下的数量,只有罗二抚着大灰的脑袋,淡淡地听着,他不觉得那些猪肉白菜馅的饺子,有多好吃。
对于罗二带着一只狼狗上车,同车的学员们没有多问,自觉拉开了距离,这家伙一身的煞气,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。
卡车一路颠簸飞驰,在深夜里开进了一个火车站。
在干部的催促下,七十几名学员上了三个闷罐列车,火车喷吐着浓白的水蒸气,呼哧呼哧直奔山海关而去。
一路上,只有在加煤加水、吃饭的时候,罗二他们才能下了火车,在简陋的车站松松筋骨,又被赶上了闷罐。反倒是大灰,除了自觉下车排泄外,根本不理会这些亢奋的大兵们,一直在趴着睡觉,连吃食都不大理会。
坐在车门口的木板上,罗二把腿耷拉在敞开的车门外,现在已是白天,国内的片片村庄,间隔在大块的田地里;现下时节,地里的麦子已经收割完毕,枯黄的麦茬一垄垄晃眼而过。
铁路远处的大路上,零星的行人让罗二心里舒坦了不少,从那些行人的脸上,罗二看到了发自内心的安然,这是他在朝鲜所见不到的。
火车越往南开,气候越发潮湿,闷热的空气就是飞驰的火车也挡不住。
整整六天的闷罐车,晃散了一个个彪悍的大兵,就在大家浑身汗臭,渐渐焦躁的时候,“长江,看,那是长江。”有人大声叫嚷起来。
火车喘着粗气,缓缓停在了津浦线尽头车站,到了这里,就要乘渡船过江;远处的南京城已是隐约可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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