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美军,也惊动了三八线北侧据守的人民军,一时间,沿海一带的双方人马,提高了戒备等级,开城、海州一线,更是秣兵厉马。
寻了一处礁石林立的海滩,罗二躲在一个巨大的石头后面,马上用手电给凯利他们发出了信号;收起手电,罗二扒下湿漉漉的军装,取出干净的人民军制服,利索地穿上。
再取出五套人民军制服放好,罗二拿出电台,滴滴滴和罗家山守候已久的朴姬善,联系起来;到了这里,他就不能随意出手了,只要被朴正勇发现敌对的证据,罗二也不知道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,是不是要和自己再干一仗。
打仗罗二不怕。但罗家山成了他的挚柄,冲动不得。
等到任小森几人挣扎着爬上岸,罗二已经听到了远处索索的脚步声,不用说。人民军已经围了上来。
抄起手边的冲锋枪,罗二对着声音的来向,哒哒哒就是一梭子,枪口扬得高高的,但是警告的意味很浓。
果然,一听见熟悉的美械枪声,围上来的人民军,当即停住了脚步。哗啦啦的枪栓声响动,双方对峙在黑乎乎的海滩上。
“快,赶紧穿上,”罗二回头。急速地催促,五个刚刚爬上岸的家伙,冻的牙床卡巴个不停,连忙脱下湿衣,穿上厚厚干净的棉衣。
黑暗中。凯利也分辨不出衣服的式样,只想着赶紧穿上衣服,别跑上岸给冻死了。
沉默了好一会,对面传来熟悉的朝鲜话。“我们是人民军部队,你们被包围了。缴枪不杀。”随着话音,腾腾。两颗照明弹被炮击跑打到了空中,明晃晃的闪光,把海岸照成了白昼。
话音传来,崔智山和另外两个战俘,瘦的颧骨突出的脸上,报,惊醒的脸色大变。
白天里,刚刚委婉地提出让志愿军加快撤军步伐,老美又要搞什么鬼?难倒是李承晚?胡思乱想的朴正勇,急忙命令召开劳动党紧急会议。
招来一干自己的心腹大将们,商量来商量去,也没合计出个结果,只有先命令沿线部队提高戒备;眼看着就要天亮了,前线的一封电报让朴正勇脸色一白。
“我就知道,他是个惹祸精,”气急败坏地朴正勇,把电报狠狠摔在桌子上,“罗二,你这是在犯罪,挑起战争的祸首。”
一名亲信小心地拿起电报一看,是海州南线的海防部队,发来的核实电报,被层层转发到了平壤。
“罗本初?他不是?”亲信疑惑地转动脑筋。
“他是我的妹夫,”朴正勇丧气地跌坐在椅子上,马上有跳了起来,“江华岛上的事情,肯定是他干的,胆大包天了他。”情绪景,他在衡量着,衡量自己的得失。
共患难时有真情,坐享酒时虑身家,大概,人都是这样罢。
小小的会议室里,众人看见朴正勇久久扶着桌子,脸色变幻不停;终于,朴正勇的脸上缓和了些,大家心里的忐忑也消失不见。
“护送他们回罗家山,附近部队严加看守,当地组织也要时刻关注,每天必须汇报罗家山的情报,直接向军事委员长办公室汇报。”一脸威严的朴正勇,下达了最后指示。
杀又杀不成,那盯紧点吧,别再搞出什么乱子,朴正勇招来秘书,低声嘱咐几句,宣布散会。
有了高层领导的指示,罗二几人被人民军护送上了卡车,在前后两辆满载武装士兵的护卫下,向长山串地区驶去;今天是个乌云满天的好天气,最起码老美的战机不会光顾,路上也安全了不少。
罗二神安气闲地上了车,任小森也不慌不忙,搜骨嶙峋的崔智山三人,被罗二说成了自己的手下,被即刻送上卡车;似乎是极度缺乏营养,没人待见这三个朝鲜人。
只有可悲的凯利,穿着无意间套上的人民军制服,被一名军官咔咔照了几张相片,礼送上了卡车;对待国际盟友,哪怕是民间的,人民军也是很客气的。
瘫倒在后车厢上,凯利无神地靠在罗二身旁,“罗,你害死我了,”没错,岛上的事,那是自己被逼的,还能狡辩一番,但这身上的军装,可没人逼迫自己,心急火燎地穿上了,好死不死地被拍了几个近照。
“没关系,凯利,今后,你是我的朋友,也是罗家山的贵客。”罗二递上一根烟,殷勤地给凯利点上。
“什么罗家山?”凯利下意识地吸了口烟,不解地问道。
“罗家山,那方圆十里之内,我说了算,人民军不能入内,”提起罗家山,罗二一时间眉飞色舞,操着越来越熟练的英语,嘴里那是滔滔不绝。
“咳咳咳”,瞅着罗二夸张的大嘴,诧异至极的凯利,被一口烟呛得眼泪鼻涕齐处;颠簸的卡车上,他大脑有点发蒙,自己不是在红色恐怖的土地上,而是要去英国伯爵的封地旅游。
卡车轰鸣着驶向北部山地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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