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慢了十八秒,”拿着手表的青田,一丝不苟地系着风纪扣,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;自打他带着四名伤兵,好不容易逃到海边,搭乘直升机回到三宝颜,脸上就看不见是喜是悲了。
伤亡惨重的敢死二队,以战死一半兵力的代价,掩护了罗二的行动,虽然抚恤金很快就下发了,但青田却对自己的练兵能力,产生了怀疑。
这不,他被任命为特战队一排排长,战术训练时,甭管是哪个,哪怕是罗二本人,没达到个人规定标准,也是冷冰冰的一声警告;惩罚就算了,其他大兵还在下面玩命呢。
三十米高的石壁,光秃湿滑的岩石,罗二攀行的速度,让青田也无话可说,只能用长官以前的记录做对比了。
“嗯,是慢了点,”罗二淡淡地点头,拿过腰间水壶,大拇指搓动挑开壶盖,咕咚咕咚猛喝几口,左手上的冲锋枪一直按在腿上。
就在其他大兵先后翻上石崖,气喘吁吁的时候,“长官,比塔利指挥部来电,菲军从伊皮尔撤退了。”况怎么样?”三人一碰头,罗二迫不及待地上前,看着地图上的攻势箭头,沉声问道;当然,手头上的雪茄盒,也在第一时间拿出来,犒劳一下两个操劳的活计。
“长官,”林涛规矩地一个军礼,顺手接过罗二递来的雪茄盒,“今天下午,侦查兵回报,对面的菲军,突然开始撤兵,截止八点整,菲军火炮部队已经全部开拔,步兵也按建制后退到了伊皮尔北郊,”
“摩洛解放军在下午已经占据了伊皮尔全镇,”
“或许,这是他们的阴谋,以退为进,用空间换取攻势,”大咧咧的大力,现在想的愈发全面了,不过,他的谨慎也让罗二微微有些失望。
“保安部收到情报,菲军会在明天清晨,退往帕加迪安,也就是说,我们对面二十平方公里的地面上,除了摩洛解放军,不会再有菲军一兵一卒了,”一身戎装的玛丽,笑吟吟地说道,“今晚就是我们的机会了,明天这个机会不会再有了,”
她的话,不但让大力和林涛心里一动,就连罗二也是眉头紧皱,玛丽话里的意思,他能听出来,到了明天,老美就会毫不客气地插手民答那峨岛。
贪婪的本性,让老美舍不得放弃如此大好机会,浑水摸鱼的本事,罗二根本比不上。
“部队现在准备好了没有?”点上一根雪茄,罗二眼睛盯着地图,低声问道。
“巴西兰岛一营二营三营,机炮营,还有增援的战车连工兵连,全员进入一级戒备状态,弹药发放到位,”旁边值班参谋,随手翻看一下电话记录,清楚地答道。
“那好,现在我接管指挥部指挥权,”罗二冷峻的脸上,眼中神采飞扬,“大力,”
“到,”大力本能地立正,目光无奈间夹杂着丝丝兴奋,要说他不喜欢战场,那是假话,眼下他也只能借口自己形势所迫。
“你马上带领战车连,赶到一营,接管步兵指挥权,战步协同就看你的本事了,”罗二凝重地看看自己的老弟兄,“火炮掩护过后,你能打多远就打多远,二三营会收拾后尾,凌晨五点,部队停止攻击,”
“是,”大力转身走出了指挥部,带着警卫跳上吉普车,轰隆冲出了院外的停车场。
“林涛,”罗二摆摆手,把林涛叫道自己跟前,“你去机炮营,半小时后,先把一半的储备基数打出去,”眼光闪烁几下,罗二狠狠咬了咬牙。
“特种弹最后也全部打出去,记住了,全部,”对于翻脸甚比翻书快的摩洛解放军,罗二打心里就不待见,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,那大家就各展手段罢了,怨不得谁比谁狠辣。
“你去干,我放心,”轻轻的声音,让林涛浑身一紧,眼眸中淡淡的猩红,悄然凝聚;飞快地一个美式军礼后,林涛无声地退出了指挥部。
攻击伊皮尔的作战计划,大力和林涛,已经几个作战参谋,早推演了无数遍,只要按照计划进行,大体上不会出问题,边角末梢就看军官们的手段了。
晚十点半,沉默多时的伊皮尔前沿,突然间升腾起一团团耀眼的火光,一颗颗呼啸破空的炮弹,咣咣砸在了摩洛解放军警戒阵地上;雨点般落下的炮弹,撕碎了单薄的掩体,撕裂了一挺挺菲军赠送的轻重机枪,也瞬间破坏了巴西兰岛一营官兵,辛苦埋下的道道铁丝网、雷区。
罗氏集团保安部,在民答那峨岛上扩张的脚步,再次迈动。
对于老美如何收拾反骨奴才,罗二并毫不在意,他看中的,是今晚自己能踩到多少地盘;他身边的玛丽,亦是激动万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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