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里边往往便有另一个红包。
师傅取了红包,便薄薄的洒上一层石灰,铺上干净床单。等壮汉在屋外弄好,屋
内也妥当了。二人将尸首抬出,放入棺内。师傅就从口袋里取出硬币,随撒在尸
首的头部周围。再取过寿被,盖住尸首全身,单只露出头脸,供他亲人瞻仰。
用一脸盆装一层沙土,摆在棺前点燃香插上,再在棺身周围点了白烛。灵堂
便设好了。
孙家人就在棺前跪下。因孙大洪是忙人,没法跪;孙小峰还在外乡,不知在
哪里呢;巧英带孩子的,也不好跪,躲一边去了。就只孙小玉和母亲并排跪着,
每有人来烧香叩拜时,便要跟着跪拜下去,作为回拜的。
这时已过午后,穿衣的整弄停当,就仔细洗了脸,到一边吃饭去了。亲朋好
友陆续来了,便有人断断续续的到他这里送礼数、报馈品。阮生一一登记清楚。
每有空闲,便时不时地关注着那边一直跪着的小玉。远远的望见她身披白色孝衣,
白嫩的脸颊上挂满泪痕,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不由从心底生出万般怜惜,不免暗
暗陪她流出许多泪。
因孙大洪是村里的书记,来的人自然比普通人家加倍的多,而且送的礼数也
比寻常人家多出好几倍。阮生一时忙不过来,脸上便开始沁出了汗。偏有几人,
不知何故,几次三番的来加礼金。但礼簿是公开的,送过的和没送的都会时不时
的来翻一翻,人家要看你也没法。但那忙中添乱的做法,毕竟把他弄得很是不快。
心里说要送就一次付足了,何必要一次次的加呢?又再多了个心眼,前后一
对账,才渐渐的明白,那几人连着添加礼数是在比阔的。由此断来,他们前来祭
吊,并不是为着对死都的痛惜,而是冲着「书记」二字的金面!
心存了激愤,再去观察那边就觉着又同刚才的感觉不一样了。整个灵堂一时
冷清,一时嘈杂。人多时便乱糟糟的,哭声四起,充斥了各种号啕声。前来祭吊
的人神色各异,有的点香拜一拜;有的拜时手里还夹着香烟的,更有的索性拜也
不拜的。仔细看去,哭的人也是各有各的神态。时间一长,阮生竟渐渐的觉着有
趣,渐渐觉着好笑。
尽管面上看是哭得呼天抢地,但认真分辨,便看出他们的哭态竟都是装的,
眼泪也是硬挤出来的。那哭声号啕手抹眼睛的,却没有一滴眼泪;那哭成满把鼻
涕眼泪的,满是一副凄凄切切的样子,但一返身出了门,竟跟旁人说起笑来,那(责任编辑:admi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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