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他的。此番西巡,秦地的安全守卫全托付于他。你有什么话,但说便是,无妨碍的。”
李景隆这才知道文原吉始终不吭气的缘由是出在自己身上,心头不禁“腾”的火气,暗骂文原吉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竟敢嫌弃自己来了?李景隆只觉说不出的腻歪,已是气极而笑,起身便要告辞,却被朱标一把拦住了:“景隆留下,只怕原吉所说之事还得落到你头上去办,你在一旁听听也好。就算没什么事,你在这里,我也好多一个商量不是?你且安坐,安坐便是——”
见李景隆兀自站着生闷气,文原吉忙也起身相劝:“曹国公请勿见怪,只因今夜下官要说之事太过重大。搅闹不好,下官九族牵连进去是免不了的,若是给太子殿下也惹来麻烦,下官就是死,也难赎罪孽了。下官不知底细,岂能不小心谨慎些?如若有得罪之处,还望曹国公见谅才是”,说着文原吉已是躬身而拜。
见文原吉如此,李景隆倒觉不好意思起来,忙一把扶住,二人这才双双落了座儿。一旁的朱标颔首微笑,心里却打着转儿揣测着文原吉的来意。只是文原吉几年下来,似乎越发的谨慎老成,又静坐了许久,竖耳听了听,确定了四周没人,方闪着鬼火一样的眸子盯着朱标:“殿下,您此行是来查秦王的劣行,不知可有什么收获?”
朱标没想到文原吉这位秦王府长史会问这个问题,与李景隆交换了眼色,方淡淡一笑,如实说道:“这秦王府的规制多有违制之处,想来是我那位二弟有意为之,这算是他的劣行并不为过。至于其他的嘛,倒还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。”
“殿下不用查了”,文原吉忽然狞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:“秦王的过失全在这里。”
朱标吃惊地看着这位数年不见得近臣,心下疑惑,接过那本册子展读,只见上面逐条写道——
“听信偏妃邓氏,将正妃王氏处于别所。每日以敝器送饭与食。饮食等物,时新果木,皆非洁静,有同幽囚”。
“洪武二十年,听信偏妃邓氏拨置,差人于沿海布政司收买珠翠”。
“皇后薨逝,天下居丧,然未及百日秦王便无戚忧之色,不思劬劳鞠育之,辄差人往福建,杭州,苏州三处立库,收买嫁女妆奁”。
“自洪武十八年始,秦王连年着关内军民人等收买金银。军民窘逼无从措办,致令将儿女典卖。及致三百余人告免,秦王却嗔怒着拿来问,走了二百,拿住一百,日内即杀死老人一名。时天怒,大风雨甚,拔折树木,满城黑暗,对面不识,乃天泣之”。
……
如此种种,竟有百余条之多。
朱标看了不禁骇然,手都微微发颤。秦王行事荒诞,他早有耳闻,却不想竟至如此天怒人怨的地步,说他为非作歹、残害生灵都不为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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